二次电荒来袭本次电荒的第一波声音来自8月初。8月6日,南方电网发布消息称,进入7月以来,全网统调负荷迅速攀升,其覆盖区域除海南省外,云贵粤桂均出现错峰限电,预计进入三季度全网将面临电力电量双缺,较大缺口1200万千瓦,总体缺电将超8%,个别地区缺电20%以上。不过这一预测在8月底再次被刷新,南方电网8月31日通报称,全网电力缺口已近15%,而南方五省正遭遇5年来较严重的缺电情况,广西、贵州两省区已经进入电力供应红色预警状态,电力缺口分别接近40%和35%。而对于缺电的原因,南网认为“存煤、来水情况低于预期是主要原因”。进入9月份后,山西、浙江以及南方五省等地电力供应陆续告急,一时间,刚刚通过上调上网电价“调停”的煤电顶牛局面再次快速地形成,第二轮“电荒”到来。与此同时,鲜有声音发出的煤炭阵营本次也打破了以往的沉默,加入电荒的讨论,对电企直接将亏损矛头指向煤价上涨进行了回击,称“即使煤价不上涨,电企也会因财务问题而亏损”。日前,有消息称山西省8月中旬后陆续发生非计划停运,平均停运容量超过1000万千瓦,较大总停机容量接近1100万千瓦,同时山西13家火电厂联名上书,表示煤价过高,电厂亏损严重,煤炭库存下降,买不起煤。而且,针对中电联8月中下旬发布的“电企经济效益情况”报告,煤炭相关方面表示,报告提出的“今年前7个月五大发电集团火电业务亏损180.9亿元,同比增亏113亿元,原因为煤价上涨和财务费用增加”并不准确。煤炭方认为,财务成本已成为亏损的重要原因,煤价并不是影响火电企业利润的唯一因素,“事实上,由于财务费用的增速远超发电量及主营业务收入的增速,即使排除煤价因素,火电企业经营依然越来越困难”。其给出的依据是,今年年初以来,央行连续三次加息,累计加息0.75个百分点,从而今年前6个月,电力行业的利息支出高达766亿元,超过同期的利润总额,利息支出同比增长16.1%,而且截至今年6月底,火电企业的资产负债率高达74.2%,比5月底提高0.2个百分点。对于煤炭方鲜有的“破音”,电企方随后撰文回应,称煤炭企业利润过高,应征收暴利税。煤电顶牛局面再次白热化。其实,不管是山西电厂停机,围绕着缺电与亏损,各方各执一词。不过其背后彰显的煤价上涨与电企亏损的矛盾让业界再次审视:“电荒”或已成为电力企业寻求涨价的砝码。然而,这只是电荒声浪的开始,随后,四川、浙江等省也纷纷加入缺电大军。但被推向高潮的却是“山西缺电停机”和“煤电激辩亏损”。还是煤电企业激辩亏损,本次电荒的焦点已经比较明显,主要为电企亏损和煤价上涨的矛盾,根据公司6月份公布的上调电价公告,公司火电平均上网电价(含增值税)较调整前提高10.11元/兆瓦时,涨幅约2.63%,可以计算出公司6月份前火电平均上网电价为0.384元/度。而这也与几个月前电荒的前奏几出一辙。“亏损”真相目前,针对火电亏损的数据主要来源于中电联的调研统计和国家统计局的部分数据,前者的争议较大,后者的数据构成较为简单,记者以五大电的上市公司披露半年报公告分析发现,燃料成本由于电价的上调,缓冲了较大的成本压力,而且财务费用也非想象的高昂,不过增速较快,确应引起注意。以大唐发电为例,上半年公司经营成本总额约278.06亿元,同比增幅15.33%。其中,电力燃料成本为188.71亿元,约占经营成本的67.87%,较去年同期140.57亿元升高了48.14亿元,同比增长34.2%。对燃料费成本上涨的原因,大唐发电认为主要原因是火电上网电量较去年同期增加了129.63亿度,同时由于燃煤价格持续上涨及高位运行,使单位燃料成本比去年同期升高26.83元/兆瓦时。也就是说,火电上网电量增加129.63亿度,对应火电营业收入为49.78亿元。而电力销售部分营业收入和营业成本为302.64亿和248.6亿元,成本占收入的比重为0.82。由于火电装机在大唐的总装机占86.62%,所以在忽略其他发电成本差距的影响下,火电增加的上网电量的经营成本为40.89亿元,折成电力燃料成本为27.75亿元。由此粗算可以看到,在增加的48.14亿元电力燃料费成本中,有27.75亿元为电量增加带来,另外20.39亿元为单位燃料成本增加直接导致,后者占比为42.4%。也就是说,煤价上涨对大唐发电的上半年的成本和利润影响为四成。而且,公告称公司平均上网电价比上年同期增加约22.80元/兆瓦时,单位燃料成本比去年同期升高26.83元/兆瓦时,冲抵后的煤价上涨影响只有4厘钱/度。